万万说不得

第五章 慢态不能穷，繁姿曲向终

夜深人静，夏天还未结束，秋虫的鸣叫已然登场，张三独自站在画案前。漫长岁月，沧海桑田，花开花落，人间冷暖。求长生者吃药把自己吃死的很多，明嘉靖皇帝胡乱吃丹药，清雍正皇帝大把大把吃丹药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能知道，丹药是丹田气海修炼出来的内丹，而不是丹炉里炼出来的铅汞之丹药。

想的入神，小腹间丹田气上涌，张三手握大号狼毫，运气于臂，这时耳听得见门外有人悄无声息的走来。

俞晴轻轻敲响了张三的房门。

“你怎么敢承揽治病的事？还打通手少阳三焦经，你以为你是谁啊，我爷爷都不敢吹这个大牛。我也知道你会点功夫，我听爷爷说打通经脉要几十年的功力才能做到，别忘了你才二十多岁，并且每次运功都会大伤元气，所以没人会傻乎乎的用元气给人治病。”俞晴进门后，开场先给张三来了一通说教。

张三正要张口反驳俞晴，突然飞身而起，一把扯了俞晴伏在画案之下，这时后窗玻璃哗啦一声飞溅到了屋里，随之有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也飞了进来。张三住的是六间北房的西边两间套房，外间是客厅兼做书房。房子的后边本来是别人家的院墙，中间有个窄窄的夹道，邻居拆迁后房子后墙就暴露在外，因为以前有夹道保护所以后窗没装护栏。

张三迅速起身推开窗子同时人飞身跃出窗户，俞晴紧随其后。屋外三个高大的汉子正拿着石头准备第二轮的投石，投石的下一个目标正是方娟与果果的房间。石块飞起，张三随之飞起，飞在最前边的鹅卵石被张三左手在空中一个转圈，鹅卵石划了一个圆圈后向来处飞去，紧接着张三的右手抓住第二块石头，张三在空中围着石头转了一圈，也许是石头围着张三转了一圈，石头的飞行轨迹像第一块一样飞回扔石头的来处，速度似乎更快。第三个人扔出的鹅卵石被俞晴用随手扯下的窗帘包裹住，像流星一样拖着尾巴飞向它原来的主人，俞晴嘴里同时喊道：“飞天流星锤！”

飞出去的石头还能飞回来，任谁都会感觉不可思议，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。

三个扔石头的人被自己扔的石头砸趴在地上，张三后背双手站在三个人身边，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三个人貌似痛苦的表演，好像不是看人在哀嚎。

“行啊小伙子，没想到身手不错，竟然抢在我头里，下次好好比比。”俞晴看着张三笑眯眯的表扬道，浑然忘记了是张三先将自己扯到画案下的。

“哦，还行吧。这三块废物怎么处理，你来还是我来？”

“什么你来我来，我可不想沾血，你来吧。”俞晴一听要处理三个坏蛋，不由得一抖身上鸡皮疙瘩。

“沾什么血，莫名其妙。”张三白了俞晴一眼，蹲下身去。

“你，别嚎了，说说吧。”张三拍了拍躺在地上一个大汉的脑袋。“里面是什么？怎么是实心的，跟你刚才扔的东西一样，你说这一片拆迁区，这玩意儿随便埋到什么地方很难被发现吧。”

“大哥大哥，我说，我说。”被拍到脑袋的汉子急切的回道。

“叫谁大哥，我有那么老吗。”张三人畜无害的笑笑。

“大侠，老板，老爷，老祖宗您就饶了我吧。”

“老祖宗，你以为你有资格叫我老祖宗？”张三说完瞟了一眼背转身站在一旁的俞晴。

“我没资格，您大人大量。我错了，真的错了。”

“这是谁指使你们的？”张三的口气很是轻松，浑然没有逼问口供的感觉。

“我也不知道啊，我们老大接的活，老大给我们一千块钱，就是砸玻璃，真的就是砸玻璃，如有半句假话五雷轰顶天打雷劈，出门遇车祸，半夜遇到鬼。”

“现在，好像就是半夜。”

大汉一哆嗦，不是真遇见鬼了吧，刚才是什么操作，扔出去的石头飞回来了，“鬼啊！”

“闭嘴。”

“鬼爷爷饶命，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，毫不利己专门利人，我去敬老院做义工，去马路上专门扶老头老太太。”

“嘴真碎，可以去给笨公主当跟班了。”

“好好好，给笨公主当跟班好——，笨公主，不会是阎王爷家的闺女吧，爷爷饶命吧，我就是来砸玻璃的，没干伤天害理杀人越货的大买卖啊。”

不单单是俞晴，连同躺在地上的另外两个大汉都愣住了，这货是看到了什么啊，这嘴里叨叨的。

“停停停，我问一句你答一句，多说一句就不问你了。”张三被这货叨叨的有点烦躁。

“......”

“别说话，”刚要张嘴的大汉听到张三如此说，立马自己捂住了嘴。“先告诉我你叫什么，最多三个字。”

“我叫刘——”完了，前边多说了两个字，名字说不全了，这次张三真的被气乐了。“刘什么？”张三竖起三根手指。

“刘乐——”刘乐在想怎么能再凑一个字。

“乐什么？”

“我没乐”这次三个字没错。

“我问你叫刘乐什么？”

“就叫刘——”刘乐看了一眼张三依旧没有收回的三根手指，硬生生把乐字咽了回去。

张三收起手指暗道，这货真是吓傻了，让他说三个字，少一个都不敢啊。“你们老大叫什么？”

刘乐看看张三垂下的手，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张三。

“好好说，别废话。”

“是，我们老大叫，叫，叫什么来着？”刘乐急的快哭了，平时都叫老大，谁敢直呼老大的名字啊，这一急之下更是想不起来了。

“叫——”在一边躺着的急了，开口刚要叫，屁屁上挨了俞晴一脚，“让你说再说，不让你说别吱声。”

“是，政府。”

俞晴又是狠狠一脚，“看来你是惯犯，先报名。”

张三看俞晴有模有样的审问，不由得退后两步背起手。

“报告政府，我叫刘能行，是刘乐的堂哥，他叫刘斌，是我堂弟。我们三人奉了老大江来的命令，来砸方娟家玻璃，报酬一千元人民币，还没给。”刘能行急急忙忙把所知道的一股脑端了出来。

“你们一家人都当混混？不会干点别的吗，肯定是你们家祖坟没有埋好，净出坏蛋。说，为什么砸玻璃，还有没有什么后手？”俞晴干净利落的呵斥。

“没了，绝对没了。至于为什么砸玻璃，我们也不知道，这种小恩怨我们从来不问理由。”看到俞晴抬起了的腿，刘能行赶忙补充，“不是不问，是没有问的必要。不是，是不敢问。”

张三看俞晴表演的差不多了，轻咳一声，问俞晴：“你善后我善后？”

俞晴奇怪的看着张三，“善什么后？莫名其妙。”

张三摇摇头，手指拍打之间已经卸下三人的双臂肩关节，“回去吧，跟你们老大说，别瞎起哄，神仙打架他惹不起，别给人当垫脚石，让他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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