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受伤。”
03回到家后，春雷阵阵。
又下雨了。
等我再次醒来，尽管睡觉时很注意了，但还是避免不了枕头被打湿。
脑后的伤口已经被泡发了，后脑勺湿湿的，黏糊糊的，一摸，竟都是脓液，淡淡的腥臭味传入鼻子中。
妈妈哭喊着再次把我带到医院。
医师抬起我的手，我的手悬停在空中几秒，又无力地垂下来。
问我话，我张嘴已经难以连续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医师转头看向妈妈：“有点不对劲。”
妈妈忙问：“怎么了大夫？”
医师摇摇头：“可能感染了脑子，赶紧去省城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。”
04来到省城医院，妈妈把我留在椅子上，她一个人去挂号。”
嘀嗒—嘀嗒—”我低头看向椅子下方。
椅子下方是一滩黄色的液体。
我抬头环顾周围，周围的病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，有的拿起手挡在鼻子前煽动着空气。
我的脑袋埋在胸前，红着脸抽出怀里的手帕擦拭地面。
“护士，就是她。
她在椅子上拉尿，快清理一下。
臭死了。”
一个熟悉的小孩子的嗓音响起。
是他，推我的那个小学生张正男。
我望向跟在他身后的女人，那人手里提着一袋儿童感冒药。
妈妈挂好号回来了。
我扯了扯妈妈的衣袖：“妈妈，是张正男，是他推的我。”
妈妈冲上去扯住那个张正男：“就是你推的我家囡囡？
你看你把她害的！
她的后脑勺被撞出了一条口子，缝了12针！
现在还化脓了，医生说可能是被感染了。”
张正男看了眼我的光头：“原来是你啊，你怎么没头发了？”
即使在嘈杂的医院大厅，他们的对话也显得格外显耳。
周围的人注视过来，张正男身后的女人环抱着胸走上前来：“她这不是没什么大事吗？
脑袋缠一圈纱布就要命了？
我们家正男推了她一下而已，谁知道她这么脆弱，一推就倒？
你们自己没护理好，关我们什么事？”
见对面根本没有任何悔意，妈妈嘶吼着：“医生说她感染前神经可能就已经受损了，而且感染前你们莫名其妙打人还有理了？”
正男妈见妈妈根本没什么攻击力，不经嘲讽：“你讲话真搞笑，像泼妇骂街一样，真不像个女人。
真有什么事你有本事就警局叫警察把我们抓起来呀。
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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